Kelly&N. T

[猫鼠]最后一个任务

*杰汤无差。be警告！(是的我又写刀了）

*特工世界AU

*有番外

    汤姆，作为猫界的一等一的人物，栽在他手中的老鼠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可他本尊却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凶神恶煞，相反，他性情温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在猫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当然，这是忽视死在他手中的几十只可怜老鼠的前提下。

    “前辈，”托普斯的好奇的目光投来，“能讲一讲您是怎么抓到那么多老鼠的吗？”

    汤姆看着这位有着灼灼求知欲的后生，不禁揉了揉托普斯毛绒绒的脑袋。

    “说实话，我不记得了…或许是抓的老鼠太多了，就成为了一种本能？”

    汤姆说的是真的，他的确不记得抓过多少只老鼠了。

    而那些老鼠，无一例外的成为汤姆美味的小甜点。

————

    “这次你的任务，是一只花枝鼠。”布奇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汤姆的肩膀。

    “这老鼠十分猖狂，我们去的兄弟都被他耍团团转…甚至几个兄弟被他搞成了残废！组织要求必须除掉他。”布奇咬着牙，愤怒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汤姆，派给你的任务从未失败过，我希望这次也是。”布奇微微颔首，认真而又严肃地盯着汤姆的眼睛，“不要让组织失望，以及…”

    “不要轻敌。”

    依照组织的安排，汤姆成功进入了现在的女主人家-以一只宠物猫的身份。

    逍遥惯了的他突然有些不太适应这样养尊处优的生活，一日三餐都有人精心照顾，牛奶，猫粮，鱼罐头这种奢侈的东西竟然成了每日必备，女主人爱意的抚摸和全家人对他的爱戴让汤姆第一次对这个家产生了眷恋。

    “这不是个好兆头。”汤姆想着。作为猫界的捕鼠精英，哪里有老鼠哪里就有他。成为一只宠物猫？怎么可能的事。

    正当汤姆心理戏演的如火如荼时，好巧不巧，一只老鼠大摇大摆地，当着他的面拿走了桌子上的奶酪。

    “放下！”作为一只猫，任谁也忍不了有一只小老鼠当面偷东西。

    汤姆以为那老鼠会惊慌的逃跑，他已经做好了攻击姿势。可没想到那老鼠却真的放下了手里的奶酪，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怎么？新的猫？”一开口，汤姆就知道这家伙和别的老鼠不一样。至少他没有被猫咪的威严吓得全身发抖。

    “小猫咪，”老鼠狡黠的一笑，“这次，我让你一秒，你若是能抓到我…”

    可是汤姆才没有时间去听他废话，多年来养成的肌肉记忆让他直接向那只老鼠冲去。老鼠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惊讶，似是没有想到对面的这只猫反应竟如此的快速，而后那份惊讶变为玩味。

   “有意思，”老鼠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这只猫，和之前那些蠢猫不一样……有的玩了。”

    他轻轻一跳，便到了橱柜上。汤姆只看见一道残影。显然，猫咪扑了个空。

    这只老鼠…汤姆皱了皱眉头，竟然能躲过他的致命一击。以前他就通过快速的本能反应捕捉到了一只又一只老鼠，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却像是踢到了一块钢板。

    不会是…组织派来的那个任务吧？汤姆简单一想便排除了这个可能。

    首先，时间不对。情报上说目标将于两天后到达女主人的家，来偷取冰箱里的大奶酪。

    其次，行为也不像。目标是十分谨慎的老鼠，而这只老鼠竟没有做任何准备就当着他的面偷奶酪。

    最后…汤姆偷瞄了一眼这只小老鼠，小老鼠报以一个可爱的微笑。既然能把猫咪们耍的团团转，而这只老鼠，怎么看都像是个没有心机的。

————

    “你要查什么，杰瑞老弟？”大表哥的声音在这个宽阔的地洞里显得十分洪亮。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有趣的家伙。”杰瑞看向他的大表哥-情报机关的领头人，“我想找一只猫。品种吗…英国短毛？”

    大表哥向身后的信息鼠使了一个眼色，他打趣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引起了你的注意。”

    “我们查到的英国短毛猫有很多，你看看是哪个？”信息鼠的声音打断了杰瑞欲言又止的话语。他看着屏幕上快速闪过的猫咪图片，仔细观察着，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吗？”大表哥关切的声音传来。杰瑞低下头，略略思索一番，便用一种探寻的语气问道：

    “这上面的是猫界全部的猫吗？”

    “并不是。”大表哥有些好奇杰瑞为什么会问这种话出来，“有三种猫不会出现上面。”

    “其一，便是流浪猫。流浪猫居无定所，不属于任何组织。”

    “其二，为宠物猫。宠物猫依附于人类，不被猫界所承认。”

    “其三……”

    “其三是什么？”

    “便是猫界的精英人物，每一个都是强大的对手。他们的信息保密程度都很高，我们无法得知更多。”

    那只猫？杰瑞想着。

    流浪猫是绝对不可能，光看那保养的发亮皮毛就可以知道。

    至于猫界精英……杰瑞的眸子暗了暗，或许是有可能，但那猫看起来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女主人对那只猫的宠爱杰瑞又怎会不知。看起来应该是陪伴了主人很久的宠物猫。

    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猫界的名单里没有他的身影。

————

    杰瑞不得不承认，新来的这只猫成功的吸引了他的兴趣。

    不说猫咪的颜值单单就比之前来的猫咪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这只猫咪矫健的身手和高超的捕鼠技巧就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老鼠丧命于猫爪之下。可惜了，他是那仅有的百分之一。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猫咪只差一点就能抓住杰瑞时，杰瑞觉得他有必要跟这只蠢猫谈一谈。

    “听着，”棕色的小老鼠摆了一个手势，穷追不舍的英短急忙停下了他的脚步。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你也抓不到我。”杰瑞假装做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爬到了猫咪的头上。这一行为无疑是在挑战猫咪的尊严，汤姆一开始是懵的，他的本能反应就是一巴掌把这只不知轻重的小老鼠拍倒在地，那这老鼠很可能会摔个脑震荡。可他就是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任由这家伙在上面揪他的耳朵。

    嗯…手感不错。杰瑞思量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只庞然大物搬回他的老鼠洞当作一个毛绒玩具？看来不太行。他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俯在汤姆的耳朵旁轻轻说：

    “喂，我觉得我们可以签个‘停战协议’，以后就当普通的邻居关系。牛奶和猫粮他不香吗，为什么非要来馋我这肉不多的身板呢？”

    馋他身板？汤姆笑着摇了摇头，这让杰瑞有些站不稳。说实话，汤姆觉得老鼠肉并不好吃-至少这家伙的应该不会好吃。但在猫界，猫咪和老鼠结盟的行为是绝对禁止的，会遭到双方的联合绞杀。不过…他扯了一下小老鼠的尾巴作为还击，老鼠嗷了一声便愤怒的揪了汤姆的毛发。

    这老鼠确实有一定手段。尽管汤姆并没有使出全身力气去抓他，但老鼠高超的隐匿方法会令大部分猫咪望其项背。

    “可以。”汤姆思索了一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汤姆。”

    “杰瑞。”杰瑞的嘴咧起一个弧度，“汤姆。”他默念着。

    

————

    莱特宁的突然来到让汤姆有些意外。

    “汤姆，”莱特宁刻意压低了声音，“上面已经得知了那家伙的信息。”

    “哪个？”汤姆有些疑惑。

    “傻吗？”莱特宁叹了口气，拍了拍汤姆的肩膀：“就是你的那个任务。对了，也不知道你的进度怎么样。”

    “还没找到正主呢。”汤姆无奈地耸了耸肩，莱特宁则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家伙很是厉害。”莱特宁翻着手中的资料，“他是综合能力鼠榜能力前三，鼠界顶一顶二的高手。上面在考虑要不要派个人帮助你…”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处理就行，我还是猫榜能力前五呢。”汤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人多的话，抓住那家伙的可能性就更大。但，他就是不想别人插手这件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莱特宁显然是会错意了，他赞赏地看了一眼汤姆。

    “不愧是猫界的捕鼠精英啊，有骨气。”莱特宁一边说着，一边又翻阅着手中的资料。

    “杰哥。”莱特宁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词。感受到汤姆疑惑的目光，莱特宁笑了一下，“这是那家伙的代号。哪里有他，哪里就有这个代号。”

    “以及，你要当心。就我们的情报来看，那家伙这次的任务也是你。”

    “杰哥？”有什么东西从汤姆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而又很快消失不见。

————

    “你是说…超威蓝猫？”杰瑞的表情显得十分不自然，可以看出他在努力的憋笑。

    “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用这样的代号啊哈哈哈…”杰瑞还是忍不住了，笑的十分开心。

    …拜托“杰哥”这样的代号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你的任务。老弟，不要笑。”大表哥内心吐槽了一下，看着自己故作正经的表弟，“据我们现有的资料，这个‘超威蓝猫’可是个狠角色，没有老鼠能在他手中活下来。”

    “狠角色？”杰瑞这才认真了起来，“有关于他的更多信息吗？以及……”

    “蓝猫。”大表哥摇了摇头，“只知道这么多了，以及，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那只猫喝下这包药。”

    “瘫痪，或者直接死亡。”大表哥似是感受到杰瑞的目光，“别说我们残忍，这个家伙可是杀了我们不少弟兄…我希望你能明白。除掉他，就是除掉了鼠界最大的威胁之一。”

     第几只了？之前组织让他下药的几只猫咪都无例外地变成了残废。一只之后是另一只，被他整残废的猫咪越来越多，他们只能被迫流浪离开猫界，或许死在了某个草丛中吧。杰瑞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早就已经背满了罪恶。

    “收到。”杰瑞把玩着手中熟悉的药包，“对于杀我们弟兄的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

    难得的，今天是一个好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炽热的阳光微微的透过窗户，洒在了正在晒暖的汤姆身上。汤姆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却感到有什么东西正扯着他的耳朵。

    “懒猫，起床了！”杰瑞在汤姆的耳边喊得十分大声，这令汤姆不得不坐起来盯着他面前的小东西。

    “你就不怕我抓到你，然后当成下午茶吗？”

    “不，你不会。况且，你也抓不到我。”杰瑞坐在了汤姆的旁边，索性也躺在窗台上晒暖。

    “蠢猫，你说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杰瑞有些不经心的话语从嘴里流出。汤姆努力把自己的头撑了起来。对于以前的他来说，生活的意义无非是完成组织的一项又一项任务，然后捉住一只又一只老鼠。但现在，他越来越不想回到组织中，越来越不想去完成所谓的“任务”。汤姆也曾想过，如果他就是一只普通的宠物猫会怎样……

    “生活的意义在于和我所爱的人一起在深夜遍数繁星。我会为每一颗星星命名，其中一颗，便是我爱人的名字……”

    “我的天啊，这种话怎么会从你嘴里说出？”杰瑞颇惊讶地看向汤姆，上下打量一番后也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想到你是这么浪漫的一只猫啊。”

    “那你呢，你是怎么看的？”

    “生活的意义吗，”杰瑞故意顿了一下，“当然是活得开心，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喽。”

    “嗯…很务实。”汤姆简单评论了一下，便又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刺眼的阳光慢慢消失，夕阳的到来则是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一猫一鼠就那样互相依偎在窗台上，仿佛外界的其它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你这个家伙…杰瑞想着，又看向了已经发出呼噜声的猫咪。

    

————

    “组织已经再三强调过了，如果不把‘杰哥’抹杀，那么你就会遭到报复。”布奇颇为严肃的眼神让汤姆有些无奈。

    “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杰哥’是谁啊？”

    “汤姆啊汤姆，就连我也搞不明白你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样—”布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变了几变，这让汤姆开始警惕起来。

    “那老鼠，就是你在女主人家里见到的那只！”

    “哪只？”在那么一瞬间，汤姆的大脑短了路。可当他看到布奇的口型，他才明白了一切。

    杰瑞？怎么会是他？汤姆只觉得一瞬间如同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所有想说的话也都堵在了喉咙，他只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站着。

    “看你这震惊的样子，应该是被那狡猾的东西骗了…”布奇颇为理解地咋了咂舌，“我就说嘛，身为猫界最忠诚的捕鼠机器，汤姆怎么会通敌呢？我相信你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哦，对了，别忘了你也是“杰哥”的任务呢。我想莱特宁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

    通敌，欺骗…

    怪不得，那矫健的身手，怎会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所具有的？

    怪不得，他叫杰哥。

    怪不得，那老鼠竟会同猫讲和，会问他“生活的意义是什么”这种蠢问题。

    因为，他要刻意接近我，我是他的任务么……

    而且，我也只是组织里的“机器”么……

    “你们监视我？”汤姆压下心中里的所有想法，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

    是了，他要亲自去证实。

    “你们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况且我只是组织里的捕鼠机器不是吗？”

    “你和那只老鼠走的太近了。”布奇慢慢走来，像是警告似的，“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那家伙是只老鼠，而且，他要害你。你最好不要被冲昏了头脑…”

    “这是组织对你最后的警告了。也是我这个当朋友的，忠言。”布奇一改态度，声音冷冷的，只教把汤姆整只猫扔在冰窟一样。

————

    

    “所以，这就是最后一个任务了。”杰瑞小心翼翼地按照上级的指示，将这包药粉倒入一个看似普通的水潭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草丛的沙沙作响。

    大表哥对他说，这“超威蓝猫”有在这个虽小但深的水潭边喝水的习惯。杰瑞抬了抬头，夏夜的星空总是那么的美丽，一颗又一颗的星星闪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光芒，更有的，在看不见的地方熠熠生辉。低头，则是如银镜般透亮的水潭，每一颗星星都能在这深不见底的潭中找到自己的倒影。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树叶，也拂乱了这只小老鼠的心。他突然想起来，有个家伙曾说要陪爱的人细数繁星。等做完这最后一件任务，就退出鼠界吧。毕竟，要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超威蓝猫’，请原谅我这最后的罪恶吧。”

    “杰瑞，不，‘杰哥’？”

    杰瑞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扭过头，才发现汤姆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空药袋。突然，他明白了一切。

    这只蠢猫，就是他的任务啊。

    “没想到会是你。”杰瑞苦笑了一下。是啊，他早该想到的。鼠界的心头大患竟然就是陪他朝夕相处的汤姆。

    “杰瑞，我问你。”汤姆的语气变得严肃，且带着一丝恳求。“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任务？”汤姆承认，如果杰瑞说“不是”，那么他一定会无条件的相信杰瑞。他从来就不怕所谓的绞杀。

    可是杰瑞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背对着汤姆，静默无言。

    对不起…汤姆，请你恨我吧。如果我选择与你为伴，那么你将会招致灾祸。

    因为你我生来就不凡。

    “那你是默认了？”汤姆此时的声音已然变得更加悲哀，杰瑞还隐约听见了汤姆的哭腔。

    “对不起。”杰瑞如是说。汤姆没有注意到他眼角的一滴泪珠。

    汤姆大笑了几声，或许是太过于用力，导致他重重咳嗽了好几下。杰瑞有些心疼，可他不敢去看汤姆的眼睛。草丛里的蛐蛐叫了几声，伴随着汤姆的喘息。

    所以，我就是一个失败者。在组织里，我是组织忠诚的捕鼠机器，任由被监视、被利用。现在，杰瑞的接近，不也是为了完成他的任务。

    “既然，既然你这么想完成这个任务…”汤姆看着杰瑞，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他脸上的表情，“那么，我就做一个人情。”

    汤姆没能看见杰瑞最后歇斯底里的哭喊和他脸上的眼泪，因为他坠入了这个水潭。在水下，他闭上了眼睛，任由水从他的耳朵，鼻孔里进入他的身体。

   他恍惚中看见了许多。他没有父母，自小被抱养到猫界的他不得不学习一个又一个捕鼠诀窍。哦，那是他杀的第一只老鼠。他还记得，老鼠跪在地上，恳求汤姆能够放过他一回。汤姆心软了。可他的上司却在一旁不停的催促。终于，他杀了那只老鼠。红色渲染了他的双眼。后来他才知道，那老鼠还有五个鼠崽子，没有家长照顾的他们最后全都变为一堆腐肉。

    他还看见了杰瑞，那小小的花枝鼠。在第一次见到他时，汤姆就想像往常一样杀了他。但是这家伙却格外的有意思，这令汤姆动了恻隐之心。再后来，没想到越陷越深的是他。

    他没有看见，一颗被他悄悄命名为“杰瑞”的星星忽然消失不见，正如此时的天空恰好划过一道闪耀的流星。

————

    “叔叔，后来那只猫怎么样了啊？”

    未经世事的灰色小老鼠扯着他已经年迈的叔叔的尾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哎呦，别扯了，尾巴要被你扯断了…”棕色的花枝鼠皱皱眉头，“后来，就没有后来了。现在，去睡觉。”

    “好吧。”灰色的小老鼠盯着天花板，“不过，叔叔那上着锁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财宝吗？”

    “并不是。”花枝鼠轻轻抚摸了一下盒子，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星空下。

    “这是我所犯下的罪，我要用一生去弥补。”

    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已经破旧不堪的药包。

番外：盒子

    “泰菲，不要太悲伤了…”

    雪梨看着早已泣不成声的泰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叔叔他，是我特别重要的人，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去生存，如何去爱。”

    “你叔叔的确是一个很伟大的人。”雪梨看着面前的墓碑。“当年，你叔叔在做完最后一件任务后，不知为何立志要改变猫和老鼠的关系，竟然凭借一己之力成为鼠界的一把手，然后与猫界的一把手达成和平协议…那时我虽然还年幼，但他的事情我还是略有耳闻。”

    泰菲没有说话，而是呆呆地盯着前面这快墓碑。

    突然，他发现墓碑上有一行小字。

“致汤姆，我最亲爱的朋友。你曾问过我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一生中活得最开心的时候。这辈子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所以下辈子，就不要再相见。对不起。”

    泰菲突然想起，他的叔叔一生没有成家，只是日复一日的凝视着那个上锁的盒子。依照遗嘱，他也永远长眠在那个盒子里，然后沉于那片星空下的水潭。

     “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了。”

    泰菲依稀记得，叔叔在说这句话时，那一份莫名的神圣和解脱。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