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天使有家小酒馆
重刷一边好兆头,不得不说真上头
算是…剧情向?这篇重在讲述的是“故事”而非简单的ca互动,有其他人物注意。
ca的人设大概是在一些生活中体现的(。)
独立小故事,一发完。
引子:
亚兹拉斐尔开了一间酒馆。
据他所言,他原本是准备开一家甜品店,但无奈找不到令他满意的糕点师,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开了间小酒馆。听起来这更会是像坏恶魔克劳利做的事情,毕竟酒馆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
但天使的酒馆和别的不一样。
酒馆里风格走的是欧洲的古典风,没有眼花缭乱的的灯光和帅气的DJ师,有的只有一位(有时是两位)调酒师和令人舒适的纯音乐。舒服而又蓬松的沙发给人一种忍不住想要坐一坐的冲动,酒馆里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则可以满足顾客们一边休息一边看书的需求。
“Angel,你这怎么能叫酒馆呢?干脆装修成另一个书店好了。”
当克劳利知道天使开了一家小酒馆时,天使就听见了恶魔特有的嘲笑声和嚷嚷着要成为第一个客人。
“哦,这可是酒馆,实在的酒馆!”天使涨红了脸想去辩驳,“这个酒馆里可是有许多我珍藏的书籍呢-再说-全伦敦也找不出第二家这样的酒馆。”
“是全英国都找不出有天使的酒馆吗?”
克劳利看着有些生气的天使,背过身偷偷笑了一下,随即又换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我猜你还没有找到调酒师。”
“有。”天使挥挥手,变出了一些酒类材料及配料、冰块,小心地放入雪克壶内。他用劲来回摇晃,这些材料便充分混合了。
亚兹拉斐尔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克劳利竟一无所知。他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换个角度看天使了。
“尝尝看?”
天使把调好的酒倒进两个冰镇过的酒杯里,倒进香槟酒至八分满,再轻轻放进装饰用的樱桃。樱桃的颜色十分红润,而鸡尾酒的颜色湛蓝而又透明,像天使的眼睛一样。克劳利心想。
大家都说,伦敦城内开在街角的小酒馆,和别的酒馆不太一样。
那里的老板,同是也是调酒师,是一个十分善良而又和蔼的人。
他特别喜欢听别人讲故事。如果你的故事能够吸引他-那么恭喜你,你今天在酒馆里的所有消费,老板都会自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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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正在看书的亚兹拉斐尔抬起了头,看见一个满脸颓丧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在天使的对面。他迷离眼神中的彷徨,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
“老板,”他嘟囔着,“给我调一杯酒。”
“哦?”天使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想喝哪种?”
“……臭女人。”年轻人似是没有听见亚兹拉斐尔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不过就是长的比我帅点,可是我陪伴了你整整五年!五年啊,还比不过一个开着豪车的人?”他的双手紧紧握拳,眼睛里不知何时泛出了泪花。他一边呼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直直地盯着,像是要看个洞出来。
亚兹拉斐尔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这是他特有的能力-共情。出于天使的善良,他施了一个小小的“奇迹”,让这个年轻人不再感觉那么痛苦。
“给我来杯血腥玛丽!”年轻人的表情以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他微微提高了音量,“给我来最血腥的那种!钱?钱当然不是问题!”
血腥玛丽?还要最血腥的?
天使犹豫了一下,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罐芥末。他轻轻挖了一勺,放在已经调好的鸡尾酒里。
“哦!这可真辣!像她一样。”年轻人的耳朵整个都红了,像伦敦街道上任何一个醉鬼一样趴在吧台上,打出一个满意的酒嗝。“老板,没想到你的技术这么好。”
“谢谢。”
“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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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是在大学认识的。”年轻人凭着酒劲,把心里藏的话一股脑都说给了对面这位老板。
“我们有着十分快乐的五年恋爱期,本想着下个月便可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谁知她-”年轻人哽咽了一下,“在路上,我们遇见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戴着墨镜,看见我们走来,他朝着我的女朋友送了一个飞吻,并说‘小姐,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我的女朋友像是被吸了魂一样,竟跟他走了去……我这才发现,他开了一辆宾利……”
“打扰一下,”天使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个男人,是不是红头发……”
“对!就是染的一头红毛,真是恶心!”年轻人唾骂了一句。
克劳利……天使心想着,他等会得好好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那以后,我的女朋友对我越来越冷淡,最后,她提出了要分手。我能看出来,自从她跟着那个男人,身体情况越来越差,总是咳嗽而且面色苍白。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对他的?!”
越来越近的,男女的调笑声在这个时候显得十分突兀,但对于这个年轻人来说如同天雷轰顶。他瞪大眼睛,看见了一个女孩,还有一个他做梦都不想看到的男人。他们正紧紧拉着手,像是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没想到你也在。”红头发的男人看向亚兹拉斐尔,赶紧松开了手,瞥了一眼醉醺醺的年轻人,“呦,来买醉了。”
“你-!”年轻人只觉得怒火中烧,他站了起来,朝着克劳利挥了一拳,当然,他打中了空气。酒精让他的意识不清,也或许这是克劳利的“奇迹”。年轻人一个不稳,直直地摔在了地上。不一会儿,他慢慢地爬了起来。
“这事儿没完!”他叫着,转而又盯着女孩的鼻子“我只想要一个理由。”
那姑娘像是心虚似的,不敢直视年轻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地板。
“Crowley !”亚兹拉斐尔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温和,多了一些急躁。“我需要一个解释。”
像生气的小猫。克劳利转过头,挑了一个椅子,翘着腿坐在吧台前。黑色的西装,火红的头发,乍一看还真适合当一名诱惑美女的恶魔。
“嗯…调酒师,可否给我来一杯酒?”
亚兹拉斐尔撇了撇嘴,还是给他调了一杯玛格丽特。克劳利轻抿一口,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
“喝了我的酒,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了?”
“解释?不过是诱惑一个无知的少女罢了。”克劳利摘下墨镜,轻轻地放在吧台上。金黄的蛇瞳里露出一丝狡黠。“怎么,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与我,是与他-”天使指向了一旁正生着气的年轻人。“我能感觉到,他很难过。”
克劳利眼睛里燃起的那一抹狡黠竟瞬间消失不见,失望从他的眼底悄悄滑过,当然只是一瞬间。
可真是…善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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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啊,为什么离开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没有这个非主流有钱?”
女孩沉默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激动,她的胸口忍不住地剧烈起伏,一张嘴,便是咳嗽声。这声音天使听了都觉得疼-撕心裂肺,像是活生生的要把肺给咳出。
尽管女孩十分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纸想要掩饰,但年轻人还是看见了-是血。
“怎么会?”年轻人跪在地上,抢过女孩手中紧紧攥着的那张纸,鲜红的血迹大面积的铺展开来,仿佛在无声的控诉。年轻人站了起来,咚的一声用手砸向了吧台的桌子,死死地盯着克劳利。这声音着实把亚兹拉斐尔吓了一跳。
“你最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否则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走出这家酒馆。”
“哦?那看来你走不出去了。”克劳利对他砸桌子吓住天使的行为很不满。他挡在天使面前,看起来并不为年轻人的话感到生气,只是报以一个微笑。
“停!”天使觉得气氛不太对,走到他们中间,他面向克劳利,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不满。“我觉得,你还是说些什么比较好。”
克劳利又笑了一下,往前小小迈了一步。不远不近,他的嘴刚好能靠上天使的耳朵。热气从脸颊传来,天使只觉得自己脸部很痒,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真可惜,我不是你酒馆的第一个客人呢。”
恶魔独有的富有磁性的低音在他的耳边环绕,亚兹拉斐尔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声音这么敏感,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变痒了。
天使捂住自己的耳朵,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一副无所谓态度的始作俑者。他看准时机,踩了一下坏恶魔的脚以示报复。
“Verrrrry bad d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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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为难那位绅士了。”一直沉默着的女孩有些艰难地说着,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年轻人急忙扶住她。亚兹拉斐尔也倒了一杯水,眼神担忧地看着这个女孩。
“……这全是我的错。”
“为什么?”两个声音同时传来。克劳利望了望亚兹拉斐尔,看着他脸上的绯红还未退去,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对不起。”
“我查出来了,”
“肺癌。”
“所以,当这位绅士想与我交往时,我答应了。”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我不想拖累你……”
“Oh,God!”心地善良的小天使扭过头,假装整理自己的酒具,实则还在默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年轻人的声音慢慢变的冷静,还带有几丝颤抖,“不是说好无论什么一起面对的吗?”
“不,我不想让你面对。”女孩抬了抬头,恰好此时酒馆里放起了卡农,让气氛变得有些哀伤。女孩闭上了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
“最多一个月了……”
“可你知道,我是个贪心的人。我希望这一个月属于我。”
年轻人紧紧抱着身前娇小的女孩,像是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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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停下了手中摆弄的酒具。他的手慢慢翻转出了几个复杂的法印。克劳利能看出,这是要施展奇迹了。
但天使正在施法的手停了下来。他抬头,发现克劳利正紧紧握着他的的手。亚兹拉斐尔的手很嫩,像是芝士蛋糕一样,让克劳利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Crowley ?”
“我很抱歉。但她,你无法使用奇迹。”克劳利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着:
“早在我遇见这个女孩时,我就发现,她的病不太一样-这像是上帝的法术。”
“刚开始我还不相信,我也像你一样施了一个奇迹,但是,我发现我失败了-这的确是上帝的手笔,任何人,包括你,我,都无法改变。尤其是你,如果这样做,就是忤逆上帝,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没骗我?”亚兹拉斐尔晃了晃脑袋,他总觉得这个坏恶魔还能干出什么更坏的事来。克劳利看着天使,忍住想要亲上去的冲动,“你可以传讯给那个讨人厌的大天使长,问问他是否有这样一个女孩-如果你不怕被他啰嗦一顿的话。”
“好吧,别的恶魔或许会骗人,但Crowley 不会--至少但目前为止,还没骗过我。”亚兹拉斐尔很快败下阵来,勉强相信了恶魔的话。
“但为什么上帝要这样做?是因为她作恶多端吗?”
克劳利的蛇瞳看向正与年轻人紧紧相拥的女孩,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眼里的惋惜显而易见。
“恰恰相反,是因为她做了太多的好事……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上帝是怎么想的。”
“这也是那‘不可言说’的计划吗?”天使看向那对人类情侣,悲哀把他漂亮的蓝眼睛染成些许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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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好人死后上天堂,坏人下地狱。
可天堂,就一定是一个没有一点污垢、完全圣洁的地方吗?
而那些“好人”,又真的愿意去天堂吗?
那个女孩,是像天使一样心思单纯且善良的人。她看到路边一只快要干死的蚯蚓,双手捧起将它送回草坪,捧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浇在它的身上。
可如果她看见小孩一脚踩死了那只可怜的蚯蚓,该有多伤心啊。
上大学期间,她省吃俭用,将自己好不容易攒的生活费全部捐给了红十字会,来资助那些生命处于一线间的穷苦病人。
她不知道的是,他的捐款全部落入了个人的手里,真正的病人在床上痛苦的死去。
她的出身并不高贵。她的母亲是妓女,而她的父亲则是母亲的众多情郎之一。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亲生父亲一面。她家里没有钱去支付这一笔巨大的治疗费用。
人世间有太多邪恶污浊,可我愿意相信希望光芒。
这个自尊而又漂亮的女孩现在则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是上帝的旨意。上帝想让好女孩去天堂。
上帝不知道的是,坏女孩能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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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孩正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颊也掩盖不住那双有神的眼睛。
“离开我吧,你已经为了我付出太多了……”
“嘘。”之前在酒馆的年轻人此时正坐在她旁边,正翻着手里的一千零一夜,轻轻地讲着一个故事。
“从前,上帝对一个女孩说:”
“你真是一个善良的人。你一定可以成为天使。”
“女孩摇了摇头说:”
“我不想成为天使,我只想快乐的在人世间活着……”
“您好,您的快递,请签收。”
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故事书,有些好奇是谁送来的东西。
他看着寄件人,竟然是“God”。年轻人感到有些好笑,满怀祈祷的打开了快递。
是一张巨额支票。
“上帝啊,您是真实存在的吗?”年轻人的眼神里染上了丝丝水雾。
“我宁愿让他们相信这是上帝送的。”天使喝着恶魔调的酒,不一会儿,便倒在了小酒馆的沙发上呼呼大睡。克劳利看着缩成一团的亚兹拉斐尔,嘴角微微上扬,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随着一个响指,酒馆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只留一个小火炉发出柴火燃烧崩裂的细微声音。克劳利像是偷腥的小猫一样轻轻地亲了亚兹拉斐尔的额头,哼着歌离开了酒馆。
天使本来塞的是一张一千英镑的支票。可克劳利擅作主张,又塞了九张进去,刚好一万英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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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年轻人轻轻吻了面前苍白的女孩的唇。
“…嗯。”
“对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还有,”
“我爱你。”
女孩眼中的光消失了,年轻人抱着逐渐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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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一瓶血腥玛丽。”
亚兹拉斐尔合上书,恍然间想起距离上一次听到“血腥玛丽”这个词已经过了一个月。他抬起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好-是你!”天使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一个月前的年轻人,连忙调制了一杯鸡尾酒。番茄汁的红,胡椒粉的辣,都在这个高脚杯里呈现。只不过,这次没有芥末。年轻人慢慢品尝着,眼神逐渐迷离。
“你的女朋友,怎么样?”天使像是随口一提。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说着,又喝了一口血腥玛丽。微辣的感觉在舌尖和牙齿间颤抖,非常缠绵悱恻,就像他的爱人的吻。
“恭喜恭喜。”天使是由衷为他们高兴,他手轻轻一抖,准备给自己也调一杯。
“不过呢,她运气好,先去了天国。”
亚兹拉斐尔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手里的被子猛地掉在了吧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看向这个已经有些醉意的年轻人,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
“还有,她让我给你,和那个该死的红头发男人捎一句话。”
“什么?”
“她说,谢谢。”
. End.
后记:关于这篇文章其实挺想写一个系列的,除了讲述天使恶魔的日常,更多的是人间的故事和他们处世的方式……比起轰轰烈烈的爱情,我更喜欢从细节里去写ca吧
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在评论区提!第一次单独写ca还是有些地方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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